【伪装者/到爱】楼远_外篇_日常三则(非粮食向,慎入)

非粮食向,慎入

非粮食向,慎入

非粮食向,慎入


 

三省

 

 

“看什么呢,这么认真。”

 

明楼一回家就看见凌远像张薄煎饼一样摊在沙发上,皱着眉头脸色严肃地盯着手机,凑过去看了一眼,直接笑喷,《不对亲密的人发脾气是教养》、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亲人》、《控制你自己》,“干嘛呢这是?拿鸡汤文吾日三省吾身?”

 

凌远没来得及藏,被他看见,脸上有些挂不住,悻悻承认,“我这不是老管不住自己的嘴么,胡乱发脾气……”

 

明楼想笑生生忍着,坐下一把拽过他跨坐在自己腿上,抽出手机扔到一边去,凑上去吻他的下巴,然后含含糊糊抗议,“有脾气不在我跟前发,准备去哪发?病人那,下属那,还是林念初那?”

 

“那也不能老是不讲理地乱发作吧?”

 

“那又怎么样?在外头讲了那么多理,还没讲够?”明楼顺着他喉结亲了下去,留下一道薄薄的水痕,“我还就喜欢你牙尖嘴利胡乱炸毛的样子,真他妈性感。”

 

“诶我说?”话锋一转,大为不满,“我刚才提林念初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?”

 

凌远被逗乐了,凑过去亲了亲他鬓角,“这飞醋吃的,到底是谁不讲理?我俩可是清清白白,首长跟前有多少人我可不知道了,还分喜欢烟味儿的不喜欢烟味儿的……”

 

“你可别提这个,我交往的那都是认真调查过的,哪像凌医生,黑的白的黄的混着来,完事儿就走,靠肾上腺素写论文,才真是不讲究。”

 

凌远听他嘟嘟囔囔,笑的不行,整个人软在他身上,“咱俩像不像两只花孔雀在比着开屏?”

 

明楼想起阿诚那个小男朋友的教导,适当的吃醋有助于提升伴侣安全感,终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,趁势将他揉进怀里,用牙齿去解衬衫纽扣。

 

凌远躲过去,靠在他肩上,“别,我今儿三个手术连台,累的很,一根指头都动不了。”

 

“不用你动。”明楼用气声吹在他耳朵里,让人一下子热了起来。

 

凌远懒洋洋地躲开。

 

看他确实脸色不好,怕是真的累透了,明楼也不闹他了,整个人抱起来送到床上去,电热毯打开,又灌了两个热水袋,毛巾包着后腰放一个,怀里塞一个。

 

“行了,别忙活了,你也累了一天。”凌远拽住他。

 

“你是身体累,我是脑子累,伺候伺候你权当休息。”明楼就势歪在他身边,隔着被子抱着他躺了一会儿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,觉得全身都松懈下来。看他迷糊着快睡着了,明楼悄悄起来,准备下楼。

 

没想到凌远跟着翻了个身,动物一样无意识贴了过来,明楼又躺下去,轻轻拍了拍他,心里纳闷俩中年男人这样也不觉得腻歪的慌,就听他嘟囔,“饿了。”

 

想起他不禁饿,必须按时吃东西,明楼踌躇了一下,“我去给你做点三明治?”

 

这下凌远彻底清醒了,“别!就您那主观能动性,我怕食物中毒,这招您还是留着审讯犯人吧,给我拿包苏打饼干就行。”

 

明楼气呼呼地去取饼干,一起捎回来的还有他的手机,丢到他身上,“继续三省吾身吧您。”

 


 

礼物

 


凌远坐在地上拆包裹。

 

举着一件厚度堪比北极熊的厚毛衣不知所措。

 

这颜色、这款式、这手工……实在是,太丑了。

 

旁边一阵噼里啪啦打字声,“你干嘛?”

 

“转述给大姐啊。”

 

凌远吓一跳,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急忙扑过去抢手机。

 

“怕什么。这要是我说的,就是自找死路,不过你说的嘛,我都能想到,大姐定然拊掌微笑,能不被亲情影响给出客观公正的评价,小远可真是个好孩子呀。”

 

“我怎么闻着那么酸呢?”凌远挑眉,掀了掀鼻子。

 

明楼撇撇嘴。

 

“我就不明白了。”凌远摇头晃脑地感慨,“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挑自己不擅长的方式来表达心意呢?”

 

“不要毛衣你想要什么?”

 

“我看红包就很不错,简单直白,明家土特产。”

 

明楼失笑,抢回手机,随手发了个红包给他,52跟着一串0,然后拿走他手里那件丑的极度挑战审美的毛衣,跟衣柜深处自己那件摞在一起,让它们丑到一起去。

 

 


 

赖床

 

 

雨还在下。

 

昨天半夜明楼被雨声吵醒,挣扎着爬起来把阿诚养在露台的那几盆宝贝兰花搬进来,然后回来把凌远拢进自己怀里接着睡。

 

凌远被失眠困扰了很多年。无论是高强度的工作、筋疲力尽的身体、或者酣畅淋漓的性爱,都很难起到作用。他总是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床上躺上很久,眼冒金星、神志乱飞、累得要命,但就是没法入睡,最后要不起来抽烟工作,要不吃两粒安眠药强迫睡眠。

 

跟明楼在一起后,这个问题好像自然而然地解决了,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不复存在。或许是由于他畏寒,而明楼的身体又太过温暖,一年四季像火炉一样烘烤着他。他曾经拥抱过很多肉体,温婉的美艳的,但对他来说那只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的生理需求,可在明楼身边,世界却变得那么温暖,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陷入这温暖里,麻酥酥的欢喜。这人的皮肉骨骼像是自带着强大的吸附力,一旦挨上就不想动弹、不愿睁眼、不能离开,一直在风雨中飘摇悬宕的世界仿佛忽然安定栖息下来。

 

现在,白天若是累了,晚上靠在明楼身上,常常没说两句话就没了反应,迅速沉睡,一夜无梦。无论明楼起来、睡下、接打电话、甚至发脾气骂人,他都浑然不觉,常常被明楼拨来拉去,也就任由他揉扁搓圆,毫无反应。

 

可解决了失眠的问题,起床就成了问题。

 

明楼醒得早,看天色阴沉,雨势正好,又是周末,便难得放纵惫懒,靠坐在床头抽烟看报纸,顺便替凌远挡着光。直到雨渐渐小了,凌大院长仍然毫无要醒的意思,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一样,偎在明楼身边呼呼大睡。

 

用凌院长的话说,雨天起床去上班是不人道的。

 

还好是周末。

 

明楼拿起表看了一眼,手指夹着烟隔着被子在凌远屁股上拍了拍,凌远无意识地向下一缩,缩的只露出一蓬发顶来。明楼眯着眼睛微笑,手伸进被子里,找到细瘦的手腕,轻轻抚摸,等着他的意识苏醒。

 

“唔……”

 

“起来吧,你该吃东西了。”

 

“再睡五分钟……”

 

明楼摇头,翻到奢侈品板块,给明台挑了块手表。

 

“院长大人,五分钟到了。”

 

凌远咕哝着翻了个身,又倒在他腿上。

 

五分钟之后,自然还有三分钟,一分钟,然后是二十七秒,十五秒,八秒,最后明楼拖长了语调亲自替他倒计时,从三秒到两秒再跳到一秒,看他一脸挣扎煎熬的样子,又叹着气放水,开始数0.9,0.8……0.09,0.008……

 

自然,最后真正叫醒他,还是一个深长的吻。



增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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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本通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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