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伪装者/到爱】楼远_外篇之四_日常又三则

端午

 

这种节日按惯例是各回各家,但前几天爆出来凌欢跟一个男孩儿交好,凌家二老一下子像打了强心剂,又亢奋又焦虑,直接买了机票飞去政审了,随便打个招呼就放了凌远鸽子。就这样,还不是跟他说的,估计他又忙得不可开交,陈忆直接跟明楼说了一声,嘱咐他照看凌远,就拍拍屁股飞走了。

 

凌远理所当然被拖去明家过端午节。然后引起一众羡慕嫉妒恨。

 

“哎呀!小远你包的怎么这么好!太精巧了!阿香阿香,这个不要煮了,留着给他们做样子,唔,这个也留着,还有这个,这个,这个……”

 

“大姐,您放心煮,渔夫在这,还怕没鱼吃吗?”凌远笑嘻嘻地双手捧着又献上一个,翘着尾巴,故作得意,逗得明镜开心的不行。

 

“大姐偏心,怎么光夸远哥呀,您看看我这个?”明台嘟囔着下巴趴在桌子上伸手。

 

“嗯,明台的也不错,不过还是小远包的好,你们几个呀,数小远包的最好,还是不上心,明台你学学小远,做什么都认真,自然成绩也不会差……”

 

眼见明镜要开始念叨功课,明台脑子大了三圈,立即捂着耳朵躲开了。

 

明楼明诚对视一眼,无奈地认输。

 

“嘴可真甜。”

 

凌远看着明楼无声口型,得意洋洋,眉飞色舞。哼哼,论起耍心眼装乖,我可是祖宗。这样的顶多是我四岁水平。

 

外科医生就是手巧,明楼本来也只是做个样子,象征性包几个,现在索性停了手,就坐在旁边看凌远包,只见他轻轻一卷,粽叶围出一个圆锥,填进糯米、蜜枣、豆沙、板栗之类,再反手一折,将粽叶包好,棉线十字交叉,打结动作快得看不清。包好一个整整齐齐码在盘子上,然后得意地笑着朝他挑眉,好看的要命。

 

“对了,豆沙会不会太淡了呀,你们尝尝看。”

 

明镜说完就去看着煮粽子,凌远顺从地尝了尝手上沾上的豆沙泥,“挺甜的。”

 

明楼抚上凌远手腕,握住,凑过去低头含住他纤长手指,吮了吮,“嗯,是挺甜的。”

 

 

 

 

侍疾

 

明楼座驾开到楼下时被另一辆车挡住了去路。两组远光灯面对面一照什么都看不清,后面的警卫瞬间紧张立刻将明楼的车围了起来掏枪上膛。

 

半晌郭骑云做个手势,接触戒备。

 

“首长,是凌院长。”

 

·

 

凌远的酒量和身体圈内众所周知,所以也不太会被死命灌酒,可惜卫生部新上任的领导是军转干部,对他们来说,一点儿酒不喝,那就是打定主意跟他划清界限了。一场饭局下来,凌远实在是不大好过,坐在车上咬紧牙关抱着胃部弓着身子,越弯越低,快要整个折叠起来。司机不放心,要送他去医院,凌远自然不同意,“直接回家。”

 

北京交通状况素来不好,就算司机再小心一路走走停停也颠簸的厉害,等到了家门口凌远实在忍不住了,急忙撑住树干,胃里好像再也盛不住东西似的翻江倒海,有东西忽然涌进嘴里,他试着用手去捂,却失败了,酸腐的半流质顺着指缝流淌下来。秽物喷溅,沾了他一身,散发出浓重的腥臭。

 

明楼下车时就看见这副场景,司机扶着凌远在树下吐得昏天黑地,急忙过去将人接到手里,不顾自己袖子也沾上东西,帮他拍背,要了点热水喂着喝了,又吐了两次,基本将胃里清干净了,才扶着进了家门,摆摆手让两拨人都回去。

 

凌远吐完胃里好受多了,但口鼻呛得难受,泪眼汪汪的,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明楼手臂上。明楼像抓着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他,一路带到盥洗室,替他脱下脏了的西装外套、衬衫领带,向内卷成一团,扔进藏衣篓里。

 

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,挤出洗手液,让他揉搓清洗,然后打了一杯水给他漱口,凌远低着头不说话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 

“你这样,知道的是你胃病犯了,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有了呢。” 

 

凌远浑浑噩噩被明楼拖着清理,心里绝望的很。他从来都是死要面子绝不服输的人,虽然身体不好,但每次发作也都在人后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公共场合把自己弄成这样,“我没事,我去清理一下门口……”

 

理所当然被明楼一边拽回来,塞进毯子里,“别操闲心了,我已经叫人……好好好,我等会儿亲自去清理,成不成?祖宗。”

 

凌远滚在被子里,被逼问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,然后看着明楼出去,关门,打电话。

 

“喂,是谁?你说是谁?哦,还知道叫我营长,叫我营长还敢灌我的人?娘希匹。谁?你不知道是谁?你他妈敢说你晚上吃饭不知道饭桌上坐的是谁?我高估你?滚你娘的你要是没这点儿本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!行了行了,跟我这装他妈什么装,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!叫他们都给我滚过来,扭扭捏捏的劲儿,不就是想喝吗,想喝我陪你们喝,有一个算一个,看看趴下的是谁……”

 

凌远迷迷糊糊明白了点儿什么,原来罪魁祸首在这,等到明楼进来,看着他直笑,“怎么骂人还骂出奉化味来了?”

 

“这两天净见浙江的人了,不服?不服憋着。”明楼也笑,轻轻拍了一下他脑袋,“给你熬点白粥?”

 

“……南瓜粥。”

 

·

 

半小时后抱着热水袋窝在沙发上的凌远看着明诚提着保温桶进门,嘴角抽动。

 

“瞧你们把这位大少爷惯得,还带外卖送货上门的。”

 

明诚一乐,“咱谁也别说谁,跟您在一块儿除了现在分得清冷热水方向、会灌热水袋了,别的本事也没见长多少啊。”

 

大·先生出现,照他们一人脑袋上抡了一巴掌,“小兔崽子,反了天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抱枕

 

刚睡在一起时明楼有点不太适应。

 

抑郁症那段属于特殊情况,凌远一晚上睡着时间很少,又精神紧张,明楼光顾着他了没什么感觉。后来两人关系进入新阶段,同床共枕,就有些麻烦。

 

除了明台三四岁时偶尔做恶梦,明楼从小到大就没跟别人一起睡过,凌远要是像他一样部队里训出来的睡觉规规矩矩也就算了,偏偏他不是。凌远体寒、畏冷,睡时好好的一人一边躺着,等睡着了就开始无意识地翻滚着往热源凑,非要紧紧贴着明楼,整个脑袋拱在他颈边才算数。明楼开始没意识到原因,他挤过来就往后让一让,没想到凌远又继续挤,最后直到明楼让到床边,侧身躺着,半个身子悬在外头,诺大一张床,两人肉贴肉挤在最边缘。

 

明楼无语,白天跟他抱怨了多少次,凌远都不承认,一到晚上,还是那德性,一点儿用没有。

 

这天晚上凌远又挤到明楼身边来,呼吸热烘烘地喷在他脖子上,明楼索性把他拍醒,义正辞严,“看,你又乱滚。”

 

凌远起床气大,平生最恨人打扰他睡觉,这会儿抱着被子坐起来,迷迷瞪瞪看着他,好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,气呼呼一卷被子,“我去隔壁睡!”

 

明楼翻着眼睛送神。可算能好好睡觉了。

 

五分钟、十分钟、半小时。

 

没想到凌远走了,他反倒睡不着了,没有人热乎乎地挤在他身边,脑袋拱在肩上,头发擦着下巴,呼吸交缠在一起,他怎么反而觉得空落落的,不适应了呢?

 

又躺了半小时,明楼终于还是叹着气摸进隔壁卧室,扯开凌远的被子,整个溜了进去,从背后将人满满当当抱在怀里。凌远本能地翻了个身,滚进他怀里,明楼紧贴着熟悉的热度,满足地喟叹一声,沉入梦中。


END

增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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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本通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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